警察在尸體發現地點搜查證物。 王歡 攝

　　余杭喬司老街上的狗，這兩天整晚地叫。誰也沒聽懂它們的意思。

　　昨天清晨5點多，毛線店老板娘李大姐失魂落魄地從玉米地里跑回來，直接穿過老街沖進了對門的老夫妻家，話都說不利索了。

　　她在玉米地里，看到了一條孩子的腿。

　　從來沒出現過這么多的記者和警察，今天都來了。

　　從來沒走丟過孩子的老街上，大家聽說有個漂亮可愛的7歲女孩，被殺害了。

　　這個消息帶給人心的震撼，才剛剛開始。

　　玉米叢中，露出了孩子的一條腿

　　喬安路其實是一條長長的小巷，當地人都叫“老街”。這里幾乎不出現陌生人，全是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。80多號的路口就有警察把守了。我們一直走到事發點，179號。

　　中午開始，這里已經聚起了一小堆一小堆的人，大家或坐或站。目擊者們，仍在一遍遍地述說，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許緩解自己未定的驚魂。

　　毛線店的李大姐，是發現孩子尸體的第一目擊者。她家在180號。孩子就是在對面單號這一家的，179號。

　　早晨5點多，李大姐去家門后面的自留地里摘玉米。自留地其實是一片廢墟，李大姐種了幾棵玉米，不多，一走過去就看到了孩子的一條腿。

　　她還沒反應過來，又看到一條腿。再往邊上看，認出來了，這不是失蹤了3天的小麗(化名)嗎？

　　“我數了數五個腳趾頭，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去數。”李大姐一遍遍地說給鄰居們聽，還是很緊張：“我突然就覺得手腳都沒處擺了，我趕緊回頭，跑到對面這家去告訴她外公外婆，跑的時候，我覺得全身皮膚都麻了……”

　　7歲女孩已失蹤3天

　　179號的房客，是一對老夫妻帶著5個孩子。最大的女孩大概十二三歲，失蹤3天的小麗已經7歲了，下面還有弟弟妹妹。小麗是6月21日晚上不見的。這兩天大家都挺揪心，總聽見老人喊孩子的凄涼聲音：“小麗，小麗……”

　　“其實昨天、前天晚上，鎮上的好多狗都在叫啊，我們不知道它們在叫什么。今天才知道……”隔壁賣開水爐子的男人說。

　　“她外婆在外面賣水果，留外公一個人在家照顧5個孩子，到時候買點饅頭什么的給孫子孫女、外孫女吃。小孩子多么，跑出去玩好久才回來也有的。禮拜天這次不見了，還是外婆回來才發現的，外婆回來已經很遲了，都晚上7點了。”

　　“孩子們的爸爸媽媽有的去四川打工了，有的去北京了，就讓老的帶著小的住在這里，他們是安徽阜陽的，我們是安慶的，也算老鄉。”

　　“這個女孩很漂亮的。”洗車點的女人忍不住唏噓。“上個星期六她還在我們這里玩，她老是來舀水玩……”

　　“小麗很乖巧的，嘴巴也很甜，看到爺爺奶奶阿姨叔叔都叫人的，我們給她吃東西，她還知道帶回去給弟弟妹妹吃。”喜歡小麗的街坊們可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