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，上海歌手張雯婷在上海歌城舉行新專輯《美女救英雄》的發布會。到場的嘉賓中，有張雯婷的音樂啟蒙老師、已經90歲高齡的趙濟瑩，他當年曾經擔任過上海當紅歌手周璇、李麗華、張帆等明星的制作人。這回為年輕弟子站臺，趙濟瑩老人忍不住“現身”來了個今昔對比。

　　周璇唱歌原生態

　　據介紹，趙濟瑩出身于富貴人家，大學本科畢業后，他沒有按照父親的意愿去銀行工作，而是遵循自己的愛好為唱片公司創作歌曲。趙濟瑩創作的很多歌曲當年在上海頗為走紅，如周璇演唱的《蓮花開》、李麗華演唱的《兩朵花》等就出自他之手，當時他用的筆名為趙競。

　　滿頭白發的趙老跟周璇很熟悉，“她唱歌是自然的、原生態的，沒什么大的加工。”他客觀地評價說，周璇那個時候沒有很好地學過聲樂，唱歌是用自然的聲音，再加一點用功，跟現在歌手經過很好的訓練不一樣。“上世紀30年代流行唱法剛起步，唱歌技術沒現在高，不過周璇靠天賦，她很有才華，音準不錯，唱歌也很有感情。”趙老回憶說。至于周璇的為人，“很好，很正統。而且一點架子也沒有。”

　　錄音一遍就通過

　　趙老回憶說，《蓮花開》大約是在1943年錄制的，在錄歌之前，他跟周璇在唱片公司見面，他把這首歌哼給周璇聽，再為她講解該用什么感覺去唱，大約花了半個小時。接下來由周璇哼給他聽。這樣大約交流了一個小時。周璇稍作休息，就直接進棚錄制了。“周璇很有悟性，一講就知道了。”

　　趙老說，當時歌手錄歌基本都是一遍通過，偶爾當中出了問題才會錄第二遍。“以前歌曲的特點是曲調好聽，容易上口，配器什么的都很簡單。現在跟國際接軌，唱法、配器都不一樣了。”那時候歌手們都很低調，不耍大牌。趙老略帶得意地說，他為張帆寫過一首倫巴節奏的歌曲，當時算新奇的，很紅，家家戶戶都聽的，不過后來不久《夜來香》就出來了，“那首歌比我的好。”

　　現在歌手分三流

　　90歲高齡的趙濟瑩精神矍鑠，說話思路清晰，像張雯婷這樣的學生也是帶了一批又一批。對自己這位愛徒，老人非常贊賞，“她很有天賦，音非常準，感情也很投入。”曾經跟隨趙濟瑩學習聲樂三四年的張雯婷笑說，老人的音樂觀念可以說是非常超前的，他不像一些老資格音樂人對新的歌手、歌曲一味排斥，趙濟瑩對現在歌壇的情況非常了解。

　　“我把現在的歌手分為三流，有些港臺歌手再紅也就是二流。現在歌壇好的歌手不多，一般都只能算二流。”趙老的評價很嚴格。他認為的好歌手，得有聲樂技術，咬字清晰，感情投入。問他哪些人可算一流，他回答說：“李玟、順子、柯以敏。”順便他也不忘推薦自己的學生，“張雯婷將來也會努力成為一流的。”

　　選秀比賽，趙老一樣關注，不過他的評價是“不公平”，“那個李宇春都不大會唱歌”。連王菲，趙老都有不一樣的評價，“她到了香港變小嗓門，為了迎合香港人的喜好，其實原來唱得不錯，有點另類。”記者 夏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