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多媒體酷暑中擁塞在798藝術區創意廣場，彼此關心的話題首先就是：范跑跑究竟來不來雙年展做“作品”？昨天，首屆798雙年展就是在這樣一種懸疑的氛圍中開幕的。而此前為雙年展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，因地震“揚名”中國的范跑跑要跑進中國最著名的藝術區，變成“藝術家”一事，雙年展主辦方已經吊足了所有傳媒的胃口，以致798雙年展的學術主題似乎被一個范先生調侃到幾乎被人忘記。

　　開幕前夕，記者在廣場上巧遇正忙著布展的798雙年展策展人朱其先生。令人瞠目的是，他居然反問記者，誰說范跑跑要來做現場的作品？

　　就在總策展人及其工作人員肯定地表示范跑跑不來雙年展之后不久，在離雙年展主展場不遠、也是798人流最旺的時態空間前廣場上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：范跑跑居然露面了！不僅如此，他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玩起了老本行——在黑板前寫寫畫畫念念有詞，給所有人上了堂歷史課。不過范先生匆匆一面就消失在茫茫藝術愛好者的人流之中，記者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追上他跑的腳步。

　　隨后，更多的“作品”給昨日的798平添了不少熱鬧——有趕馬車稱“驢子當代藝術協會”的，有推小車賣尿壺稱“為人民服務”的，還有蒙上黑頭套逮誰就問“誰能告訴我廁所在哪兒”的……這場面倒是響應了雙年展此前提出的“人人都是藝術家”的口號。不過，記者從路邊一位不停抱怨的候補藝術家處得知，這些“創作”在開幕前的一刻都說不算數了，因為這個單元的策展人突然宣布退出雙年展，也就是說以上的現場行為表演都不再是雙年展的組成部分，而他本人是一位律師，本來準備搞個現場法律咨詢，“這也是我的作品啊，但是現在不想實施了。”

　　太多的意外使首屆798雙年展更像是一臺鬧劇，可諷刺的是，這些“節目”使雙年展比一般藝術雙年展、三年展賺得了更多的眼球。而在雙年展主展場內，記者發現一改眾多展覽的模樣，架上繪畫已經成為展場中的稀有品種，包括搭臺唱戲、流動藥房、村委會議，各種裝置作品以出人意料的方式“藝術”著，從范跑跑開始，那些不甘寂寞的參展藝術家似乎都深諳眼球效應的道理，可觀眾的質疑是：難道作秀已比藝術更重要？

　　王巖

　　-攝影/本報記者　賈婷